宁不臣不可置信道:「师父!」
「让他说完。」师父冷冷道。
谢峰主苦笑着对师父拱了拱手。
又转向我:「春若,我早年游历大荒,无意间得到了一件至宝,名叫织云梭。此物配合天池境的凤鸣花,或许能修复你的灵脉。」
谢峰主摊手,一柄白玉为骨的玉梭浮现在他掌心。
「这本是我为自己突破返虚准备的,如今将它作为我无相峰对你的补偿。」
听到能修复我的灵脉。
我的双手已经难以抑制地抓住了衣裙。
名声?名声算什么。
败坏谢青行的名声能让他给小师妹道歉吗?
但我的剑能。
我带着织云梭回到玉照峰。
宁不臣也打着为我温养灵脉的借口跟了过来。
小师妹看他一眼,气哼哼地将立在山门前【无相峰弟子与狗不得入内】的牌匾添了一笔——
【宁不臣除外】。
宁不臣跟着我进了小院。
我倒了杯茶给他,与他围桌而坐。
他这时倒没有方才在清微峰的气势。
捧着茶盏看天看地,就是不敢看我。
我颇觉有趣,支着下颌直勾勾地盯着他,想看他能盯着天边那片云霞看多久。
宁不臣白皙的耳垂红得要滴血。
最终他败下阵来:「师姐,别这么看我。」
我饶有兴致:「看看都不行?」
他搭在石桌上的手指微微蜷起,却是问我:
「师姐,若谢师兄归来,你……」
「你觉得我放不下他?」
他没有答话,抿了抿唇。
「那你方才为何要叫我不嫁他?」
「谢师兄并非良人。」
他垂首,黑如鸦羽的睫毛掩盖住眸中情绪:「长痛不如短痛,如今断舍,好过日后百般折磨。」
我默了默。
记忆里,这不是宁不臣第一回对我说这句话。
八年前,我还不是个修为散尽的废人。
与几位同门一起,护送资历尚浅的师弟师妹下山历练。
众人都知道我对谢青行的心思,分头行动时,也有意将我们凑在一处。
那回也不例外。
我与谢青行带师弟师妹去受邪祟侵扰的留城扫荡。
情报出了问题,留城中的邪祟根本不是师弟师妹们能应对的,我与谢青行左支右绌,勉强护着他们逃到了城门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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